三两梨花酒

人嘛,图个开心就好

【文轩】平凡的一天①

*一个温暖的小故事 

*骨科 贫穷小舅轩×执拗外甥文 

*私设 勿上升!

 有违伦理但不背德 接受不了误点

*flag删掉!!





本不该令我如此欣喜,但来的是你,风月且轻  



下过雨的天像一块被水浸湿的黑布,粘稠潮湿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 

车马匆忙,刘耀文走在街道没理会飞溅上来的泥星子,手里被揉皱的纸沾湿了。他拿衣服擦去纸上污迹,可衣服也是脏的,怎么擦得干净。

 

他往旁边躲躲,擦了又展平。 

 

一个半天,刘耀文成了无家可归的人。

 

前脚从医院回来,后脚便被房东连人带东西扔出房子。刘耀文点了点,也没什么东西,一些发毛的纸币,身份证,被包在一起的几件衣服。

 

他想这年代有几个存纸币的,捡了点需要的放进包里便离开了。

 

身后,房东骂着难听的方言,似乎对这个家遭遇的不幸毫无怜悯。

 

他爸留下来的钱不多。刘耀文买了两个包子,又买了张去F城的票,裤兜便空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这张模糊了的地址,是刘耀文唯一的去处。

 

他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,寻一个陌生的亲人。

 

找这个地方花费了一番时间,刘耀文走进旧巷子,刚下过雨,地上雨水积流,油腻附着阴暗。

 

“让一让!龟孙,杵在这干什么呢!”

 

刘耀文一愣,避让不及被撞在墙上,墙也很湿冷,附着霉菌,自行车在那人的骂声里摇摇摆摆驶远,留一地糟粕。

 

他揉了揉泛疼的胳膊,应是蹭破了皮。

 

地址上住的是他的小舅舅,从出生开始便未曾谋面的亲人。

 

他对小舅的印象全部来自母亲,似乎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人,但与他妈妈关系并不好,想着,自己都觉得此番荒唐。

 

纸上的住址偏僻,并不好找。走廊雨水囤积,刘耀文鞋子已经湿透了,步子沉重。

 

站在那道铁门前,刘耀文确认再三,把地址叠整齐放进包里,抬起手敲门。

 

落下的手没有犹豫,他不知道门会不会开,也不知道门里会出现的谁,说内心无所波澜自然是不可能的,但所有选择权都不在刘耀文手上。

 

没人回应。

 

他又伸手,把礼貌的敲门改成了拍门,锈红铁门在少年的拍击下发出阵阵重响,晚风拉长,窗外虚虚挂着的衣架子被震落。

 

“大晚上的吵什么——”

 

街坊邻居都是门户紧挨,闹声一大便探出头抗议,刘耀文没办法,只能又轻轻敲门。

 

抬起的手还没落下,铁门“吱——”地一声开了。

 

门里出现了一个男子,昏暗里男子手扶在门框上,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,头发乱糟糟的膨着,眼底淡青,似乎刚睡醒的样子。

 

“你谁?”

 

那人张口,嗓音有些沙哑。

 

刘耀文一愣,抬头对上他的眸子。

 

“刘耀文。”

 

可男子只是皱了皱眉,伸手要来关门。

 

“不认识。”语气不耐烦。

 

刘耀文立马伸手抵住门缝,想把门掰开来,门没关成。

 

“小舅……”他唤了声。

 

男子还欲关门,上来就把刘耀文往外推。

 

“谁你小舅。”

 

刘耀文没防备被推了个趔趄,包掉在地上。

 

门应声合上,发出老旧的吱呀声音。 

 

刘耀文吸了吸鼻子,迅速捡起包甩在肩上,开始重重拍门,不入耳的撞击声回荡在楼道里,声控灯亮了一路。

 

“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啊!”

  

邻居的抱怨此起彼伏,里面的人终是受不住,猛地打开门。

 

刘耀文的手悬在半空,两人面面相觑,一个面露嫌恶,一个仍旧面无表情。

 

空气沉淀良久,门里的人才开口。

 

“你妈呢?”

 

“死了。”

 

刘耀文对答如流,语气里没什么情绪,像在描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。

 

门里的人愣了愣,随即好看的眉头又锁了起来。

 

“发什么神经,哪来的回拿去。”

 

刘耀文紧着自己的包,一只手牢牢抵在门上,生怕那人又把门关上了。

 

“我没地方去了。”

 

“关我屁事?”

  

刘耀文抿了抿唇,说不出话,抵着的手滑落,忍不住攥了攥衣角,看来地址没错。

 

现在等着他的只有两个结果,被赶走,或者留下来。他的包里只剩下十五块钱,方才包掉到积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遭殃,他抬头。

 

“我什么都会干,会自己赚钱,会做家务,不会打扰你的生活,我保证。”

 

 

又是一番沉寂,门里的人松手,转身进了屋。

 

“进来关门。”

 




刘耀文关了两次才把铁门合上,门外和屋里的光线无差,刘耀文还想摸索着开灯,却先一步被人打开。

  

“怎么死的?”

 

光线洒落,屋子亮堂了不少。

 

刘耀文扫了一眼,房子就不大,入目没有几处是整洁的。他有些局促,不知如何落脚。

墙皮因为常年漏水发黄生霉,衣物和杂物堆积在一起分不出原本样貌,一地空酒瓶和没收拾的垃圾,空气夹杂在潮湿里并不好闻。

  

他记得小舅生的晚,和他差不了几岁。

 

“怎么,嫌弃?”

 

没做回答,只应了上一个疑问,“出意外,就走了。”说着,他放下包,在一旁堆满衣物的沙发上坐下来。

 

他眼神跟随,看见小舅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啤酒,呲地一声拉开。

 

“你爸呢?”

 

空气静默了许久,刘耀文才开口。

 

“也死了。”

 

他看到那人把啤酒放在桌上,从挂着的衣物口袋里掏出包烟,抽出一根,放在打火机下点着,小舅的手很好看,纤长而骨节分明,点了点烟身,灰烬便飘落。

 

“抽烟肺癌死的。”

 

宋亚轩的背影一哽,回头皱着眉瞥了他一眼,眼里尽是不悦。

 

“一天,明天你就走。”他看了眼手中的烟,觉得烦躁,随手灭在烟灰缸里,与一堆烟屁股作伴。

 

“谁给你的地址?”他又问,“宋雯轩?”

 

刘耀文没回他,当然,除了他妈没人知道这个地址。他起身,对着这个长得过分好看却不修边幅的小舅道。

 

“我饿了,你有吃的吗?”

 

宋亚轩愣了一下,轻哼一声。

 

“冰箱里有速冻,自己煮。”

 

刘耀文也不客气,自来熟地走向冰箱,在啤酒灌灌后找了点面条,没有肉也没有时蔬,只有一颗鸡蛋,他伸手把鸡蛋取出,关上冰箱。

 

“厨房在哪?”

 

宋亚轩面对大方的刘耀文一时气笑,指了指厨房的方向。

 

“你也看到了,我养不起大佛,找我不如找警察。”说着又有些烦躁,想抽烟。

 

“我会赚钱,会做饭。”他还是重复道。

 

厨房很小,几乎站不下两个人,地上还有没清理的方便面壳子,油腻的汤汁惹得刘耀文皱眉,他把食物放在一边,弯腰收拾起垃圾。

 

房子没开空调,八月初的日子,蝉鸣惯耳,外头拉扯的风都是烫人心的。

 

他听到小舅的声音从外传来。

 

“我不管,明天就走。”

 

刘耀文没再说话,给垃圾袋打了个结,洗手准备做吃的。

 

一天里除了两个包子,刘耀文几乎滴水未进,现在才后之后觉得饿得发晕。青春期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放了大大一碗汤面,还烫着手,一落座便大快朵颐起来,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落魄感。

 

宋亚轩坐在床上,正对着狼吞虎咽的青年,想说的话一时没能出口,他皱着眉摇摇头。

 

“你吃东西能不吧唧嘴吗?”

 

嗦面的刘耀文一哽,像是呛着了,狂咳嗽起来。

 

宋亚轩抄起手边的抽纸巾扔了过去,恰好砸在刘耀文的脑袋上,刘耀文手忙脚乱接住,抽了几张捂住半张脸继续咳。

 

“给自己下毒了?”

 

刘耀文:……

 

咳完的刘耀文没说话,小心翼翼继续吃面,这回没吧唧嘴,吃一口还抬眸望宋亚轩一眼。

 

空气又相对沉寂,只有笔滑过白纸的刷刷声和刘耀文吃面的声音,时针一格格运转,变换方向。

 

宋亚轩的声音传来,沉沉打破静默。

 

“给我吃点。”

 

刘耀文吃面的动作一顿,抹了把嘴。

 

宋亚轩合上书本,扭头去看扒碗的刘耀文,少年似是没听清楚,只是盯着他,宋亚轩索性下床,夺走刘耀文手里的筷子,潇洒地挑起面条。

 

满屋都飘着面香,宋亚轩晚上只吃了泡面填肚,现下味蕾被勾勒出来,肚子咕噜一叫,也不知道怨谁。

 

“不太会做人,做吃的倒是有一手。”

 

 

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把面吃了个精光,碗筷搁在桌上便去了厕所,刘耀文盯着空了的碗,问了句。

 

“还要吗?”

 

不过宋亚轩没回他,他便起身将碗筷都洗了,还有一些前几日积累的碗。门处哐啷一声,刘耀文扭头,以为是小舅,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。

 

他知道他小舅叫宋亚轩,自己又出世的早,宋亚轩不过比他大了五六岁,这么算起来他也才二十二三右。

 

刘耀文对母亲家室并不熟悉,从他出生起,生命里便只有贫穷的父亲和悲伤的母亲。

 

还有母亲嘴里可爱的小舅,宋亚轩。

 

可爱吗,刘耀文站在房间中央,依旧没有地方下脚。

 

屋里的灯已经关了,宋亚轩躺在床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,借着稀疏月光,刘耀文把沙发上的杂物移到一边,塑料袋挪动的过程中发出声响,惹得床上的人转了个身。

 

刘耀文滞住,因为轻手轻脚动作,出了一身薄汗,黏腻在未更换的衣服上,不太舒服。

 

总算腾出了一席之地,可对一米八几的刘耀文来说终究是太小,他躺上去把腿收起来,这样蜷着身子才勉强睡下。

 

小舅并不喜欢他的母亲,也并不喜欢他。

 

老旧的风扇在一旁摇头晃脑,吱呀呀的,好似过段日子就会掉下来,很挤,也很热,但一天下来真的有些累,恰好沙发又柔软,没多久便睡着了。

 



刘耀文很少睡懒觉,到了时间点就会自己醒,可今晨却是被人一屁股抽醒的。

 

睡梦中的刘耀文几乎立刻从床上弹起来,但睡的是沙发,他“嘭”地一声滚到了地上。

 

“出去,我要锁门了。”

 

不等他反应,已经被拽出门外。

 

刘耀文抱着昨天带来的包,望着宋亚轩离开的背影,没追上去。

 





“你这昨夜兴什么风浪去了?”

 

四哥吹了声口哨,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,一身怨气的样子也不似是逍遥快活去了,可眼底的青色实叫人难以忽视。

 

宋亚轩也没恼,把手里的纸递给他,“这回能拿多少?”

 

四哥接过,翻开看了一眼,抬眸对着宋亚轩道,“老价格,啧,小宋你这词真写的不错,不打算自己搞搞?”

 

宋亚轩没看他,转身要走,“没钱。”

 

的确没钱。

 

宋亚轩盘算着这个月的伙食水电费,又算着几时能给自己换一把吉他,还没算清,脑海便浮现出一张英俊的面庞,少年飞速成长,棱骨分明,眉宇英气,带着几分熟悉……他转头,朝着四哥道。

 

“哥,你之前说的那个活儿,现在还要人吗?”

 

“要啊,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,陪我再聊会啊。”

 

宋亚轩勾笑,“我还有点事儿,先走了,下回聊。”

 

“行,钱给你打老账户了。”

 

宋亚轩愣了愣,半晌后才回身。

 

“那个,我换了个银行卡,我给你新卡号吧。”

 

周二周三的白天宋亚轩都在同一家便利店打工,流量不大也没难度,晚上便去酒吧驻唱,小地方的酒吧环境并不好,一晚上唱下来,宋亚轩嗓子被劣质烟味熏得发紧.

 

头顶路灯明灭破碎,没朦朦胧胧月光透亮。

 

凌晨两点了,宋亚轩卷着一身疲惫回家,熟悉的街区,熟悉的楼梯,熟悉的阴潮。

 

盘旋的楼梯扶手沾了水,看来晚间又下过雨。这个旧巷地势低,积水难排,每逢梅雨季节便发了疯的泛潮,墙皮都会因为湿气脱落。

  

他住在二楼,一条楼道住了四户人家,紧紧挨着,共用一条走廊。

 

抬头,走廊的灯亮着。

 

他皱起眉,连跨几步越上台阶。

 

不太灵光的灯应声而灭,不远处有一团黑色的影子,看上去蹲在家门前,没有光照,脑袋和衣服一样黑乎乎的。

 

他走近,头顶的光又亮了。

 

少年坐在地上,还是抱着那个包,脸埋在包上,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,衣服袖子上沾着污迹,也不知道穿了几天。

 

宋亚轩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前,踹了踹那个人。

 

“不走我就报警了啊。”

 

见人没反应,宋亚轩又唤了声。 

 

“刘耀文。”

 

这回地上的人才把脑袋抬起来,光落在他眼里,迷蒙了一会儿,好似看清了来人后,生出几分明亮。

 

他见刘耀文起身,噌地从俯视变回了平视。

 

“我有个东西昨天忘记给你了。”

 

他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,“就一个东西?你大晚上的蹲在搞得和尾随一样。”

 

刘耀文起身,倒是有些习惯他小舅说话的方式,从包里找出一个帕子递过去。

 

宋亚轩没接,先开了门,顺手把屋里的灯打开,光线漫出来才回身,他看着刘耀文手里的东西愣住,抬头对上刘耀文的眸子,宛如在看智障。

 

“你有病?一个帕子?”

 

这个智障还挺高,这么一看似乎比自己还高点……脑海浮现少年昨晚嗦面的场景,道是能吃是福。

 

刘耀文一愣,收回手,一只脚卡门缝上。

 

宋亚轩低头瞧那只脚,觉得好笑。

 

“没必要,我自己都养不起,还……”

 

“这张卡里有三千块,我就住一个月。”说着又补了句,“一个月我会找到地方住的。”

 

宋亚轩盯着刘耀文手里的那张卡,沉默了许久,最后伸手抽走刘耀文手里的卡,也没问钱是哪来的。

 

刘耀文手心一空,立马抬腿钻了上去。

 

“我今天去找打工的地方了,周六休息,晚上……”

 

“和我没关系。”宋亚轩打断自来熟的刘耀文,从柜子里翻了几件衣服去卫生间。

 

刘耀文意料之中,没继续说。看了地上的乱遭一眼,闲着没事打算整理,突然被扔过来的什么东西糊住脸,刘耀文摘下,才发现是几件衣服。

 

“你先洗,都快臭了。”

 

刘耀文低头看了看自己,又看了看宋亚轩的屋子,也不知道他在嫌弃什么。

 

刘耀文快速洗完澡,随手扯了跟毛巾擦头发,宋亚轩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不大不小正好,他拉开门,地上摆着双拖鞋,脚步一顿。

 

新的。

 

他磨磨蹭蹭穿上拖鞋,很普通的塑料质感却比赤脚踩在地板上的感觉好太多。

 

宋亚轩正盘在沙发上,嘴里叼着铅笔,低头拨怀里的吉他弦,声音很轻,怕闹到邻居。

 

刘耀文站在门旁没动,静静望着刮了胡子的宋亚轩,明眸皓齿,眼波流光,只是眼底的青让本就消瘦的人看起来有些憔悴。

 

是个极为漂亮的人。

 

屋子里亮堂了许多,刘耀文擦擦头发,这才发现,不仅人收拾干净了,屋子也干净了。

 

“干嘛呢?洗个澡都那么久,占着茅坑不拉屎。”

 

如果忽略他满嘴的胡话。

 

宋亚轩下了沙发,吉他放在床边,与刘耀文擦身而过时脚步一顿。

 

“这是我的毛巾。”

 

说着,伸手抽走了刘耀文肩头的毛巾,边走边道,“以后我的东西别乱碰,衣橱里的东西也别乱翻。”

 

刘耀文盯着他的背影,回了声嗯。

 




 

两个人平常的对话不多,宋亚轩有时早出晚归,有时一整天都睡在家里,二人生活在同个屋檐下,却从不过问对方的事情,只是两个不亲近的合租室友。

 

“你今年几岁了?”

 

刘耀文在家,恰好这天宋亚轩晚上回来得早。

 

“十七。”

 

宋亚轩点点头,往嘴里塞了块肉,含含糊糊道。

 

“哦,我以为你二十了呢。”

 

刘耀文见他吃的一嘴油,把餐巾纸往那推了推,“只是长得快。”

 

最近两人的对话相比一开始多了些,有一句没一句的,只是二人都默契地避开家人这个话题,刘耀文也不叫宋亚轩小舅了,每次都直呼其名,引得宋亚轩不满。

 

“读书怎么样?”宋亚轩看了他一眼,又往嘴里放了块肉。

 

“你吃点青菜。”

 

刘耀文实在忍不住,看着都觉腻得慌。自从他来了这,在家的每一餐几乎都是他做饭,菜不多,偶尔也会买点肉。他发现宋亚轩爱吃肉,每次连着汤底都刮干净。宋亚轩也不跟他客气,他做什么就吃什么,但回家吃饭的次数总是少的。

 

“不听。”说着,宋亚轩愣了愣,筷子敲在刘耀文的筷子上,“你还来管我了?”

 

刘耀文不语,挖了一大口饭进嘴里。

 

“还行,也就个年级第一,进省排名还差点。”

 

“那挺不错啊。”

 

宋亚轩倒是没觉得他开玩笑,嘴角微勾,听出刘耀文语气里带着少年盛气的小骄傲,不禁内心起伏。

 

十七……明年该高考了吧。

 

空气又陷入了熟悉的沉默,刘耀文放下碗,缓缓开口,打破尴尬的气氛。

 

“宋亚轩,你能借我点钱吗?”

 

开口就是借钱。

 

宋亚轩皱眉,嚼着筷子,“借钱干什么?”

 

“我想买个手机。”

 

宋亚轩一愣,“你手机呢?”

 

刘耀文摇头,他从来没有手机。

 

“我没有手机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晚上宋亚轩带着刘耀文出了门,兜兜转转,在附近营业厅买了个手机,刷卡的时候宋亚轩手指尖都在发疼,只是忍着面子没说。

 

他把手机号码输进刘耀文手机里,备注了小舅,又被刘耀文改回了宋亚轩。

 

“你……会用吗?”

 

宋亚轩犹豫了一番才问出口,不成想,答案惹得他蹙眉。

 

“不太会,但是能学。”

 

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侧脸,不知道该说什么,想问的话有很多,启了唇却不知如何问起,最后作罢。

 

“不会我教你。”

 

什么年代了,谁还不会用手机啊。

 

如果这话宋亚轩说出了口,定会收到刘耀文略带小骄傲的回答,他会挑挑眉,回他,我啊。

 

“好。”

 

刘耀文转过头,晚霞落了发梢,也望进宋亚轩的眼眸。

 

 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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